彼得潘的膝盖

《哈利与克莱尔》第六章:《爱的一切副作用》

克莱尔觉得自己真的是醉了。

她把哈利一个人丢在玛丽小镇,自己幻影移形回了伦敦。

她拿杯酒的功夫,转脸就看到哈利和几个满脸倾慕的女子聊的愉快,她敏锐地感觉到这可能是一群巫师,她知道这种情况她应该默契地离远点,哈利不喜欢自己的私人关系暴露在公众底下,但是可能是酒精的原因还是什么别的,她端着酒走了过去。

当她接触到哈利眼神的那一刻,感觉心沉重地往下坠了一下,又疼又冷,哈利像在看一个陌生人看着她,然后礼貌的问,小姐?

他的眼神在驱逐她。

克莱尔平静地略过他的脸,对围着她身边的几个女孩投以抱歉的微笑,然后说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克莱尔默默地走出了露天舞会,没有回头看。她把自己的风衣从手包里拽出来,穿在身上,她还拿着那杯酒,有点恼火自己没把酒还回去,她把酒一饮而尽,一路经过埋在黑夜里的住宅和稀疏的商铺,感觉到凉凉的雨丝落在自己脸上,这才注意到今天晚上一直没有月亮。

她莫名想起了自己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被在一起好几年的男友拉到一个同学聚会上去,他们吃完饭又要去唱歌,男友醉的厉害就像忘了她一样,搂着初中同学哭嚎着唱歌,还向某个漂亮的女同学又是道歉又是献殷勤,不知道有怎样的一段往事,她坐在一边尴尬烦躁,坐立不安,加之有几个人偷偷用看戏或怜悯的眼神瞅她,她更后悔随他来ktv续摊、应该吃完饭就借口回去的,她其实早觉得他们的感情完了,但不想承认,今晚她突然特别清醒了,失恋不至于毁掉她,但是其后遗症总比你能想象的更严重更冗长更麻烦。

她隐形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眼前一片模糊,她推开门慢悠悠地摸下去,一路经过笑语喧闹的包厢,经过大厅的沙发和前台,推开门,外面在下雨。

分手了原定的两个人的毕业计划要搁置,工作也遥遥无期,父母希望她回老家,她想留在读大学的城市,以前有男友的借口,现在没了,需要跟强势的父母对一百次无用的话,前路茫茫。

公交车也总不来。她站着等,浑身被细腻的雨裹成了一个结界。她翻了翻手机想找人倾诉一下,说说“我打算要分手了”这件事,发现没人可以说。她长大了就有朋友了,但还是没人可以说。

她站在那里默默哭了,她也不是不能再维持一段时间,但是自欺欺人,拖的越久越没意思,人生不是童话。

克莱尔想着,你不是王晓琳了,你比她厉害多了。

所以她不想哭,不想为了这份儿相似的孤独感和渺小感而哭。

克莱尔没管哈利,自己幻影移形了。

她回到自己家,给自己煮了一杯牛奶,倚在床头慢慢地喝。

她知道哈利没做错,她不应该把他扔在那儿。

暴露他们的关系没好处,对他,对她。

即使在巫师的世界她变勇敢了,也不得不说她对这段感情产生了更多的......奢望。

她越爱他,得到他的部分越多,越像豌豆公主,一颗豌豆的存在也受不了。

砰的一声,有人撞开门冲了进来,是哈利。

哈利头发湿淋淋地出现在卧室门口,神情复杂地看着克莱尔。

雨从他的黑发发梢一滴滴地落在地板上。

“哈利,你头发湿了。”克莱尔轻声说,她从床上站起来,拿了条毛巾递给哈利。

哈利猛地把她的手抓住了,克莱尔没看哈利的眼睛,踮着脚就着哈利的手用毛巾把哈利的头发包起来擦拭着。

哈利像小狗一样乖乖地让她擦着,低声说,我不是故意伤害你。

克莱尔心想着你不必说,但是止不住的眼睛酸涩、眼看眼泪要出来了,她只好把头拼命往一边偏着,手却下大力擦揉了起来。

她感觉哈利的气息凑了过来,灼热而执拗,亲吻着她的耳垂。克莱尔的眼泪掉的更厉害了,她自己都觉得荒谬又丢人,赌气一样不肯转过头来。

哈利把她的脸硬掰过来,克莱尔不得不注视着他的脸,他看起来就像个不得到糖就不罢休的小孩子。

克莱尔在他眼睛里发现了情欲的味道,他咬住她的嘴唇把她往墙上撞,一边轻声哄着她一边抚摸着她的面颊。

克莱尔的脑子瞬间含糊了起来,她感觉到哈利强烈的向她确认爱意的欲望,他喘息中带的酒气显示出他难以自制的醉态,他在道歉,也在倾诉,以不理性的方式。

然而这就是他们的方式,逃避问题,陷入混乱,他俩共同构建了一个架空的摇摇欲坠的情欲花园,两个笨拙的孩子。

哈利 波特。哈利,波特。

哈利并没有留太久,克莱尔独自在黑暗中一遍一遍地咀嚼着他的名字,这是她常常做的事情。今晚她觉得整个人快黏在了床单上怎么都起不来,她像倾泻的米粥一样洒在床上,迷迷糊糊似要睡去,梦中也在和他激烈欢乐,无休无止地亲吻纠缠,场景一切就回到了那个她本该在那里平淡终老的世界,大考前的晚上翻来覆去睡不觉,看一眼闹钟已经凌晨四点了,立即睡着也不过只能休息两个小时了,睁着眼睛怨恨起上帝来,“这个世界从某个我们都知道的时间点开始就不会再好了。”她在youtube上刷到某个演讲家掷地有声地扔出来的话,截图转到朋友圈,为自己目前为止的失败人生找个优雅借口。她被预言家日报曝光,无数仇恨信像雪花一样向她飞来,哈利坐在桌子对面略焦虑而责备地看着她:我们应该更小心一点的。

她掉进冥想盆里,看见哈利在邓布利多葬礼上对金妮韦斯莱讲分手,金妮轻声说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这么喜欢你,金妮哭着亲吻着他说对不起我再也承受不了更多了。

“毋庸置疑,我们都会生活在那场战争的阴影里,可是哈利,你像是终生要背着那场战争活下去。”金妮抿嘴看着哈利,哈利面带笑意,“ 不是我背着那场战争活下去,而是我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战争。”

“你需要知道你不是无坚不摧的。”金妮说。

等克莱尔真正睡熟的时候,天光已蒙蒙亮了。

克莱尔睡了很长的一觉,醒来之后发现哈利正坐在客厅里等她,身上又挂彩了。

克莱尔叹了口气把他拉过来给他涂药,用魔杖把他粘在肩膀伤口上的衣服跟皮肉分离,用手指轻轻把药推开,伤口几乎五秒钟之内生出新肉呈现愈合的样子,等克莱尔涂完之后,受伤的地方几乎完全看不出来了。

哈利低下头亲亲了她的额头,克莱尔抬头看他,发现哈利用一种已经准备好承担什么坏结果的眼神看着她。

“我真的特别特别抱歉。”

克莱尔心里疼了一下,她低下头想了想,还是很郑重地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不觉得这是你的错哈利。”

她的手一直紧紧攥着药瓶,觉得上面的凉意一路蹿到她心里,但心脏又在灼热得跳动着,它跳动着,好像要在某场灾难里寻求存活。

哈利摇了摇头:“你知道这句话从我出生之后听过多少遍了吗?这不是你的错,但这完全不妨碍我不停的搞砸什么东西或失去什么东西。”

“你没有搞砸。”克莱尔几乎哀求道,她不想让哈利觉得他又一次搞砸了,“我爱你,永远爱你。”克莱尔惊异着自己竟然把这句话说的如此流畅,也许是因为这一刻爱的流动不再有一丝一毫集中于她自己,而是出自对这个男人

完整的悲悯。

“我......我无法想象,我现在这样,配得上一个光明正大的爱人。”哈利抓着头发,面露醉酒后的怔忪,像只受伤而失去攻击力的小兽,轻轻地往地上一摊,把自己最柔弱的地方露了出来。

“哈利,”克莱尔把他的头抱在怀里,轻轻梳理着他的黑发,“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我会陪着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然后他说,请把你的眼睛从我身上移开好吗”

克莱尔跑到酒吧和苏珊沃特森喝酒,苏珊向她绘声绘色讲的丽塔斯基特在预言家日报社里潜规则实习男记者却碰了一鼻子灰的会员级八卦逗得克莱尔哈哈大笑,她最近喜欢把威士忌混着可乐喝,她一饮而尽杯里剩下的,淡淡戏谑地看了苏珊一眼:“你喜欢那小实习生是不是?”

苏珊眨了眨眼,大大方方的说:“是啊,但我打赌他幻想的是18岁的金发女人。”

“没错,”克莱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红发,“哈利波特显然对红发有讲究。”

“有时候这些男人像五岁孩子,执着的追寻着所谓的“梦中情人”,相反女人就没这么夸张,她们更敏锐的找到更实用的。”苏珊凑过去咯咯地笑。

“苏珊。”克莱尔笑着警告道,“性别刻板印象。”

“有什么关系?我自己的刻板印象。”苏珊无所谓地摇摇头。

克莱尔边笑边眼神涣散地看向周围,有对恋人正如胶似漆的接吻,女孩还没来得及把手里的花放下,在他们的同伴中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伴随着几声口哨,很显然刚刚发生了一场公共的表白。

苏珊敏锐的捕捉到克莱尔的表情,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你很羡慕吗克莱尔?”

克莱尔皱了皱眉头:“什么是我很羡慕?你觉得我们该公开我们的恋情?我俩第一次遇见,在三把扫帚酒吧,就被写成“哈利波特被热情粉丝逼进三把扫帚酒吧”,我当时就收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恐吓信。”

“是啊,”苏珊缓缓点着头,“但是你还是羡慕了。”

克莱尔拿出镜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妆容,发现自己精心化好的眼线已经晕染开来,她正顶着两个大黑眼圈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她烦躁地收起镜子,“我不知道,苏珊,我只觉得他高兴我才能高兴,我得让他感觉到安全。”

“那你感觉到安全了吗克莱尔?”

克莱尔并没意料到要受到这样的质问,她想起他俩无数美好的时光,那必须是在家里,或是在离巫师集中区很远的地方,克莱尔又想起了他们在小镇跳舞的那个晚上,哈利无视她的冷漠一瞥,那曾带给他们一场情绪波动,令他俩都觉得他们根本是个失败者。

但是除此之外,一切都好。

他们相爱,她产生的被隔绝的被藏匿的不安感又算得了什么?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没指望,她只想和哈利在一起,她有时候觉得,她的使命就是陪伴他。

“不,苏珊,也许不那么踏实,但是我爱他,我可以在他身边,这就是一切。”克莱尔认真地说。

苏珊掰过她的脸叮嘱着:“别让他毁了你,任何时候都别。”

“如果爱就是慢性毁灭呢?”克莱尔反驳道,“你选择进入一个人的生命,替他承担一些什么,但是我们甘之如饴,任何人都是。”

“哦,我怀疑这个。”苏珊轻声说。

实际上,克莱尔有一阵子没和哈利好好相处了。

纯血派巫师最近在麻瓜世界制造许多混乱,有一次甚至炸掉一座桥,他们热心于在麻瓜身上做文章,甚至用它威胁魔法部满足他们的需要,他们私底下印发血统歧视论的杂志报刊,洒在普通巫师的家门口甚至贴在商铺酒吧显眼的位置,在人们的座位上放五颜六色的虫子,一旦用屁股挤到它们,他们就发出高昂的声音:“纯血统万岁。”

他们写文章头头是道地狡辩纯血统在智力和生理上的优势,霍格沃茨也出现被洗脑的学生形成一个极其小众的组织宣扬“温和的纯血统论”,即一个快乐而混杂的巫师大集体是不可或缺的,然而优秀的纯血统这种落魄贵族急需被保护,他们是魔法世界的中坚力量,他们的贡献长远看来远超于混血与麻瓜巫师,黑魔王的劣迹不能使他们在这个时代黯淡无光。

其实这些杂音在战后早就出现了,只是最近嚷的更大声了一些,但是确实使哈利忙碌了许多。

哈利的采访也更常出现在报纸头版,多数是以坚定言论反对纯血派,虽然在巫师界属于小众极端言论组织,然而它给哈利带来的麻烦和仇恨跟他的广大支持者一样拥有强烈存在感,哈利始终不能忘记克莱尔在弗农姨夫家因他而受到的风险和袭击,克莱尔也常常被哈利的焦虑和保护欲感染而觉得恐慌,于是她完全不去“月亮糖”工作了,她把店关了,暂时只呆在家里,偶尔出去玩,就只跟苏珊去麻瓜地带找点乐子。

哈利常常半夜回来,克莱尔在半睡半醒中为他忧心做着噩梦,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哈利掀开被子钻了进来,急忙往他怀里钻过去,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味之后才能觉得安心,哈利抚摸着她的头发说继续睡吧,她才能真正安心的睡过去。

哈利在魔法界就像处在漩涡中心,大大小小的风暴总少不了他,在他身边的人很难不受影响,即使哈利自从在弗农家发生那事儿之后再也不肯跟克莱尔讨论工作和冒险的事情,克莱尔也不可能找回从前平静的生活了,有时候她回想起没有认识哈利时的生活,会惊讶自己怎么会过了那么久不必担忧别人的日子。

她很羡慕罗恩和赫敏的能力,不知是天赋还是磨练,他们就是能在救世主的麻烦漩涡之中保持一个得体乐观的姿态,他们争吵,嘲讽对方,义无反顾地做出默契的格兰芬多决定,他们能从生死一线上下来就谈笑如常,他们就是苏珊曾经评价过的(她来自拉文克劳):格兰芬多都是一群疯子。

她倒是加入了赫敏的“保护家养小精灵协会”,但是也觉得自己毫无用武之地,除了在罗恩偷偷吩咐克列切帮他洗衣服而被赫敏发现的时候成为赫敏“我告诉过你罗恩,你在品尝奴役他人的果实而不知羞耻“队伍中的一员,当然,这个队伍在哈利的小圈子里也就局限于她和赫敏两个人。

有天她做了噩梦,醒来的很早,发现哈利正在她身边穿衣服,能够早上起来就看到哈利,对最近的克莱尔来说是非常难得的事情,她只沉默的躺着,用眼睛一点点描摹着并没发现他醒来的哈利的乱糟糟的黑发,线条流畅的有些倔强倨傲的下颌角,孩子气的绿眼睛,是她爱恋着的全部的一切,也是她不分昼夜在想念的一切,她想触碰,想抓取,却总觉得不够,觉得孤独,觉得恐惧,此时哈利的魔杖正不知不觉地躺在她手边,她心里一动,顺手就把它塞到了枕头底下。

哈利闭着眼睛穿好衣服,正要摸到魔杖去魔法部开始不平凡的社畜的一天,却发现哪里都找不见。克莱尔闭着眼睛装睡,睫毛却瑟瑟发抖,暴露了自己。

哈利无奈地摸了摸克莱尔的脸:“我的魔杖呢?”

克莱尔刷得一下睁开眼睛,眼球像玻璃球一样透亮:“什么?我没看到过,哈利。”

“克莱尔!“哈利故意提高音量吓唬她,“我会迟到的。”

“我真的没见。”克莱尔翻了身把头埋进枕头里。

“好吧,来让我看看在哪儿。”哈利忍着笑往克莱尔的耳垂上吹气,手伸到她的腹部轻轻地挠着。

克莱尔终于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她轻盈的翻过身,让哈利把魔杖从枕头下抽出来。

哈利宠溺地瞪了她一眼就要走,克莱尔却用力地搂住了他的腰。

克莱尔不让哈利看见她的表情,闷闷的说:“你今天不去了吧。”

哈利漫不经心地拍拍她的手,“没可能,克莱尔,最近麻烦事儿特别多......”

克莱尔抬起头来想听,哈利却对她露出一个救世主标准微笑:“我走了,我尽量晚上回来。”

克莱尔调动脸上肌肉回给他蜜糖般的笑容,换来哈利在她额头上濡湿的一吻。

而哈利却一夜未归没有消息,第二天凌晨克莱尔醒来,坐在桌子前试图给她的父母写一封信,却顿感语塞,不知从何说起,她的猫头鹰迈着优雅的步伐围着茶杯期待着转来转去,克莱尔烦躁地抓着头发,几乎要为自己写不出什么感到抱歉了,却用余光看到一只漂亮的陌生白色猫头鹰正扑棱着翅膀悠闲地向她家飞来,克莱尔连忙起身打开窗户,白色猫头鹰仅仅是在窗边勉强停靠了一下,完全没有光临的想法,丢下一封信高傲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克莱尔打开信封看了一眼,险些被寄信人的名字烫到脱手。

这封信来自金妮韦斯莱,她邀请她明晚去“迷醉”一聚,“迷醉”本来是一家神秘巫师开的咖啡馆,后来逐渐成为音乐,艺术和喜剧爱好者的俱乐部,你想要进去听一场妙趣横生的跟实事紧密结合的单口表演,或者一首神秘的“荒野乐队”还没来得及发表的最新单曲,必需要拥有一张亲自由馆主书写的邀请函才行,这家咖啡馆躲在伦敦极不安全的闹市区一角,伪装成一家破旧的琴行,前去的巫师们有时候会在邀请函上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比如“请大摇大摆的穿着你的巫师长袍前来,并务必让尽可能多的麻瓜看到”,或者,“注意:请备好雨伞,本周“迷醉”下雨。

她在信里表示只是想认识一下她,让她不必紧张,想来就来,不想来也没关系,随信附一张精美的邀请函。

克莱尔放下信沉思了一会儿,她知道金妮现在在霍利黑德哈比队担任追球手,貌美迷人交游广泛业绩斐然,她偶尔在报纸上也能读到她的花边轶闻,金妮想见她的理由非常明显,而克莱尔,即使单纯是作为hp小说的爱好者,也对金妮韦斯莱本人充满了好奇。

出于说不清楚的某些原因,她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哈利。

克莱尔给金妮写了一封回信,告诉她自己会按时赴约。

就回到床上开始读《会接吻的金色飞贼》第二部。

“我是个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琳达。”本系列第八个爱上女主角琳达的男人说,他是本系列出现的第四个火辣的魁地奇运动员,“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为你去死。”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无可救药的浪漫就是为一个人去死?”琳达问,“也许它是最拙劣,懒惰,自私的一种爱。

“因为它可以杀死爱的一切副作用,立马。”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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