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潘的膝盖

《哈利与克莱尔》第五章:《所以,亲吻我吧,直到最后一趟火车离开》

哈利不是没想到会在弗农家遇到这种事。

他来之前就想过了,有人盯上弗农,也许是恶作剧,也许是在诱他过去,当然没人会百分之百确定他会因为这事儿跑回来,但是也不失为一个可用的诱饵,虽然丽塔斯基特在预言家日报上分三期大写特写了他的童年在弗农一家的阴影下是如何如何的凄惨,但除了最了解哈利的人,买帐的少之又少,他们乐于相信哈利跟美女搭档艾米金胡编乱造的风流韵事,相信哈利在战后招蜂引蝶纵情声乐的可笑传闻,却找出一百条理由来拒绝相信救世主童年时候是个悲惨无比的家庭暴力受害者,所以,弗农家和哈利的糟糕关系某种程度上并没有被认证为真相,现在杂志报纸上疯狂地赞美哈利并且想把他的人生经历翻个底儿朝天给读者看的的时候,还很大概率会出现“他在自己的姨妈家度过了愉快而美好的童年”这样的表述。

所以他来到弗农家,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他只是自信于自己的敏捷和傲罗训练为他带来的绝佳的战斗力,想干掉他或者绑架他的纯血巫师在战争之后像春天的竹笋一样一波又一波,大部分不成什么气候,何况这种通过恶作剧弗农一家来赌哈利这个大奖会不会砸在他头上的蠢货想想都让人难以激发斗志。

当他把弗农家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并施了一堆保护咒语,像弗农保证他们再也不会收到骚扰之后,想着他为了避免罗恩跟自己绝交,还是回医院再呆一天比较好。

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令他心乱如麻的事情,就是克莱尔的表白。

她在他的旧卧室里对他重复了她在飞天扫帚上已经说过的一句话:“我爱你。”

这句话使他五内如沸,像一口烈酒猛灌进肚子里,浑身上下火辣辣地又熨帖又痛苦。

爱这个字对哈利波特来说太危险了,它指向一条注定失败的道路。

但是克莱尔,他不得不承认,他是如此地陷入她,她简直是完美的。

她像一道香甜可口使用餐者流连忘返的餐点,使他的每一个味蕾都欢欣鼓舞,又像一个绝佳的舞伴,让人不由得疑惑自己为什么舞技大增,能跟对手配合的如此流畅,再也不会踩到对方的脚。

但在今天之前他俩保持着让哈利舒适的距离。

但在今天之后,一切都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她像香香软软的棉被,把疲惫不堪的他引过去,吸过去,在某个猛然惊醒的时间点,他已经在她的温柔和温暖里沉睡了。

他忍不住向她确认她的爱,回应她的爱,他向她敞开,让她能走进去。

毋庸置疑,这是危险的,但是某种感性使他难以自抑。

当她为他流泪时,当她抚摸他的伤疤时,他产生了一种完美的幻觉,仿佛他的人生从未失去过什么。

他从未觉得她深红色的头发如此温柔,蜜棕色的眼眸如此可亲,他相信在某个空气辛辣的夏日,他在婴儿床上咿咿呀呀之时,他的亲生母亲,莉莉波特,也曾给予过这样的时刻,当时的他无以为意,现在却只能视若珍宝。

他们走出弗农家门之后并没有马上乘飞天扫帚飞走,他紧紧她的手,心里充斥着对她的爱意,夜深寂静,几声虫鸣,他们走过了好几栋房子,攻击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大概有十个昏昏倒地从四面八方射过来,哈利敏捷地拉着震惊的克莱尔扑倒到地上,迅速掏出魔杖低吟了句速度现身,立刻感觉到大概有五人分别躲在阴影处伏击他,他精准地对那些地方施着昏迷咒,敏锐地听到几个肉体沉重倒在地上的声音,而这时候达力居然从不远处颤抖着声音哭喊发生了什么,克莱尔已经完全吓傻了,她脸色苍白,惊慌地四处张望,不知道这场攻击从何而来,哈利攥紧她的手用身体护住她跳上飞天扫帚,一边飞一边冲着达力大喊着快回到家里去,就飞速升到空中了。

他顶着风越飞越高,确定没有人跟上来了,才发现自己太阳穴火辣辣的疼,显然是中了不知道哪个恶咒,他低声诅咒着拿手抹了一把鲜血,这时候才发现克莱尔一直在他怀里抖着,他柔声道,克莱尔?克莱尔?

克莱尔还在强烈的惊惧中难以缓过来,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这时候她注意到哈利满脸是血,哭得更厉害了。

“对不起哈利,对不起,我帮不到你。”

哈利没想到她会因为这个内疚,不由得一愣,接着就意识到这种事情对他是司空见惯,对赫敏和罗恩来说也不新鲜,但对克莱尔来说却是破天荒头一次,她被吓坏了,还觉得自己是个拖后腿的战友。

“克莱尔,这不是你的错,你忘了,这就是我的日常生活,但不是你的。”哈利柔声安抚着她,不由得想是不是自己满脸血的样子使她更崩溃了。

克莱尔紧紧搂住了哈利,哈利的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往圣戈芒医院飞去了。


十天后,哈利又一次在克莱尔的床上醒来,还没睁开眼睛就感觉到克莱尔的发丝在自己的鼻子上调皮得飘来荡去。

哈利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因为睡眠对他来说一直是件痛苦的事情,它被浓雾一样的噩梦,颠来倒去的战后创伤记忆和挥之不去的萧瑟和抑郁长时间占据着,但是克莱尔逐渐改变了它,不管是由于她的药物还是治疗还是仅仅由于她本身的存在。

哈利自然而然地闭眼把她拉过来亲吻,温热的,温柔的,温情的,他们自从开始感受这样的吻之后就难以停下来了,因为那实在是令人感觉太好了,她的嘴唇在他唇齿间微微的战栗,带着安抚和深情的味道,他们好像下一刻就可以为对方死去。

是的,他们已经开始形影不离了,上次罗恩去哈利家刚好碰到克莱尔,他在他俩浓烈的氛围里感到相当的不适,他迅速逃离了然后在哈利送他出来的时候说他俩看起来很恐怖。

“难道不是很甜蜜?”哈利厚着脸皮说。

“是很甜蜜。但很吓人。”罗恩面色复杂。“你们俩用眼神交流的次数太多了,就像你们懂得对方的一切,仿佛你们离了对方没法活。”

哈利也无法解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但是这种犹如喝了三瓶迷情剂一样的恋爱氛围是如此地令哈利陷入,就像在寒冷的夜晚喝了十杯火焰威士忌一样醉陶陶。

他真正的恋爱了,这也使得他不得不眼看着自己那些在恋爱中惹人烦的举止又一次地冒了出来。

“你太过于地想要保护我,当我觉得自己像个婴儿。”克莱尔说。

他难以忍受克莱尔离他太远,或者去了哪里而不告诉他,他也愧疚于自己像个控制狂,但是他实在难以自控,毕竟他人生有太长时间在抵抗突如其来的困境以及在团体中做一个保护者和领导者,对于他爱的人他会应激地变成一个专横的精神上的暴君,他会反应过度地挤压克莱尔的私人空间或表现地过于自大。

特别是在弗农姨夫家经历过袭击之后,哈利确信那些人完全看清了克莱尔的样子,下一步他们就会从她下手想要抓住他或者威胁他。

从那次袭击之后,哈利单枪匹马还遇见过好几次类似的袭击,有几次他的后援迅速出现抓住了几个人,审来审去审不出什么,咬死了说是仇恨哈利波特俱乐部成员。

于是他非常确信的一件事就是克莱尔最好不要单独出去乱逛。他不停地劝说她暂时不要去她在霍格莫德村了,最好呆在家里。而克莱尔总是觉得哈利大惊小怪,每天还是按时按点地去“月亮糖”工作。

他为此焦虑不安,常常从克莱尔家的壁炉里冒出头来看看克莱尔有没有在家呆着。

“你不需要担心生计。”哈利说,“我完全可以照顾你在任何你需要的时候。”

赫敏听到这个紧张的看了哈利一眼,心里恐怕想着哈利整天埋头工作居然开始许这种“照顾别人”的空头支票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他跟克莱尔会抓紧一切他们能够拥有的时间和私密空间黏在一起,他们甚至把彼此的约会变成有趣而刺激的冒险,哈利不想让任何报纸的八卦记者发现克莱尔,他们会在对角巷披着隐形衣疯狂地接吻,幻影移形到某个荒无人烟的山坡上玩角色扮演,甚至有一次,哈利被邀请去一个酒会上发表致辞,他们在酒店的洗手间里混乱地欢爱,他们甚至冒险不施闭耳塞听咒,克莱尔用力拽着他的西装外套,一直用迷蒙和哀求的目光望着他,克莱尔头发,皮肤,还有微妙的战栗着的身体,都散发出一股浓烈诱人的栀子花甜香,勾得他神魂俱往,下一刻他就衣冠楚楚地站在那些对自己有着殷切关注的魔法界精英人士面前,利落而坦然地致辞,而克莱尔就坐在下面的人群里对着他笑,她穿着暖灰色的厚厚的毛衣裙,裙子上点缀着一个大大的半枯萎了的玫瑰的淡金色胸针,耳朵上戴着两个长叶子形状的同色耳饰,看起来又疲惫又恍惚,又安详又温柔,她整个人都裹在那件毛衣裙里,裙摆延伸到膝盖下方,只露出极细的脆弱的脚踝,哈利知道在毛衣裙下她的身体并无一物遮蔽,他刚刚还与她缠绵悱恻,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他与她此刻的距离充满了暧昧的美感,就像一把火焰再次点燃了他的喉咙,烧得干渴,他不留痕迹地转开眼神,就像从来没注意过她一样。

“我们要珍惜魔法界这份难得的和平与美好,努力把它延续下去,我们无法忘记曾经共度的黑暗和苦难,每个人都铭记在心……”

她拿起一块身边路过的侍者盘子上端着的精致的水果蛋糕不急不慌地吃起来,蛋糕上的蓝莓被她一口就舔掉了,蓝莓汁的残渣在她唇边蠢蠢欲动。

她又看着哈利笑起来,这次是恶作剧得逞的笑。

哈利带着标准的谦逊温暖的笑容环视着众人,心里暗想着怪不得他今天如此难以自持,克莱尔怕是又对他用催情香水了。

他今天闻到的那股令人陶醉的栀子香味儿。

演讲后哈利应付完了众人的寒暄和记者没完没了的追访,幻影移形到了克莱尔家,在克莱尔的小床上找到了睡得正香的克莱尔。

“你怎么敢?”哈利整个人扑上去拉开克莱尔的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要在所有地方给我下药吗?”

“你不喜欢吗。”克莱尔眯着眼睛半睡半醒,但还是哈哈哈哈哈地笑起来。

哈利也笑了,他知道克莱尔不会挑战他的底线,她在她不允许的情况下绝不越界,在不该下药的情况下也绝不对他下药。

这是克莱尔最好的地方。


哈利又梦到国王十字车站了,不是那个真正的国王十字车站,是他在打败伏地魔之前,处于假死状态的时候跟邓布利多交谈过的那个国王十字车站,

他又看见邓布利多了,在一片明亮的薄雾里,他每次看到邓布利多,都会觉得他更年轻了一点,更像小孩子了一点。

邓布利多拿着一袋散发热气的黄油饼干,笑容满面地递给哈利,哈利拿过来吃了一个。

好久不见过得怎么样,哈利?

邓布利多问。

我觉得,我失去了方向。哈利看着邓布利多的眼睛。他每次在邓布利多面前,都会重新变成那个仗着他的宠爱与包容而狂躁而直接的孩子,又或许,他从来就没长大。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邓布利多说。可是这次的你不一样了,你发现了你的蝴蝶,不是吗?

蝴蝶?哈利狐疑地问,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只漂亮的蓝色蝴蝶轻巧地在他和邓不利多之间飞来飞去,哈利伸手扑它,那蝴蝶却曼妙地躲着他的手,飞到邓布利多身后游曳着。

克莱尔。哈利喃喃道。

没错,邓布利多面目灿烂地说。

那不能改变任何......哈利悲哀地看着邓布利多。你知道的。

邓布利多一下子无可奈何起来,苦着脸,

“哦,哈利,那也是我们不能控制的......”

“死亡并没有带给你更多智慧?”哈利轻声说。

“我想,死亡是用来推倒智慧的,或者,把智慧变成一个笑话。”

“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哈利愤愤不平道,“你说,一切都指向爱,爱能战胜一切,爱让我打败了伏地魔......”

“我还是不觉得,它有什么问题。”邓布利多若有所思。“爱不代表智慧,智慧是荒谬的,但爱是永恒的。”

蓝色蝴蝶绕着哈利的脸留恋地转了几圈,居然缓慢地隐身在了空气里。

“我一直想问,但每次都没问,你见过我爸妈和小天狼星吗?他们现在怎么样?他们......”哈利声音沙哑,“还记得我吗?”

“他们在他们该去的地方,期待着和你的相见,总有一天。”邓布利多又轻松地笑了,把一块黄油饼干放到自己的嘴快乐地嚼起来。

“那只蝴蝶......克莱尔,她去哪儿了?”哈利问。

“那个要问问你自己了哈利,这是你跟她的事。”邓布利多温柔地说。“不过,在这个时间里,她也许就只能停留那么久不是吗?”

哈利还想说点什么,但是邓布利多却突然消失了,哈利急切地呼唤着他,却只留给他一个空荡却明亮的国王十字车站,这空旷简直令他无法忍受,一种飓风一样强烈却无声如幽泉的寂静穿透了他。

“哈利!哈利!醒醒!”

是克莱尔的声音。

哈利缓慢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车里。克莱尔一手摇晃着他一手拨弄着车上的电台,企图换到一个想听的频道。

哈利花了一会儿时间才意识到自己在哪儿,他跟克莱尔有了一个约会的新主意,他们开学魔法改造的汽车一路摇摇晃晃地寻找一个让自己满意的地方就停下来,他们找到一个叫玛丽镇的地方,这个小镇坐落在一个条河附近,河两侧是大片初春的疏林和草地,他们把车停在小镇的入口,在草地上亲吻,然后又牵着手走进这个古朴宁静的小镇,这个小镇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小,有一家装潢精良的漂亮小酒吧,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葡萄酒,他们坐在这个酒吧里品尝了好几样酒,在微醺的状态里走出小镇钻进车里,互相抱着沉沉地睡了过去。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天色渐暗了,克莱尔嘟嘟囔囔地继续捣鼓着电台,哈利这才注意到她手上套着一个蓝色蝴蝶的碎钻戒指,烁烁发光。

哈利把她的手拿过来亲吻,想起自己做的梦,心里涌起一股怅然。

这是个美妙的时刻,昏暗宁静,不远处小镇散发出温柔清淡的光,那里稀疏的居民可能已经开始坐下吃晚饭了、或者在镜子前打量自己的穿着,打算去参加自己邻居的派对。

而他与克莱尔,在这个小小的车里,他们小小的世界里。

他不是哈利波特,他是谁?

他注意到克莱尔脸上也有一丝凄婉的若有所欲的微笑,只是稍纵即逝。

“你还想喝酒吗?“克莱尔说,他们从酒吧里买了一瓶克莱尔非常喜欢的樱桃味甜酒,尽管哈利喝着简直就像小朋友的饮料。

“不太想。”哈利说,“但是我饿了。”

   克莱尔装作苦恼地歪头想了想,“我们没带任何食物,呃......也许你只能吃我了?”

   “看来只能这样了。”哈利笑了,“我非常非常地抱歉。”

       哈利凑过去装作要咬她,克莱尔咯咯地笑着躲闪着,哈利把她压在车垫上,手把她的头发拂到脑后。

    克莱尔不肯看他,故意留一个侧脸给他,唇角勾起来。

    哈利闻到她嘴里的樱桃甜酒味道,太像小时候吃过的棒棒糖了,他有时候甚至不得不从达力嘴里抢过来,吃两口再扔在地上,听着达力大声嚎哭,而他缩进自己的储物间里,在一片阴暗中回味着樱桃糖的酸甜和犯错的快感以及即将被惩罚的恐惧。

克莱尔在他身下,一呼,一吸,她是完全属于她的,她那么完美。

哈利低下头想吻她,这对他俩是再也不能再熟悉的事情,可是每一次都像烈火燎原。

哈利脑子里突然又闪过那只蓝色的蝴蝶,他鬼使神差地擦过她的嘴唇,把她的脸掰正,看进她的眼睛里去。

“你在想什么,克莱尔?”他温柔地轻声问。

克莱尔的棕色眼睛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荡漾开恬静的柔和。

“想我小时候”

“怎么了?”

“我......我总是配不出妈妈教我的那一味魔药,他们觉得我是笨蛋,无论我做什么都会被指责,我没有朋友,邻居家的女孩把我送给她的卡片转手扔在垃圾桶里,我哭着回家,发现自己刚做好的魔药被妈妈摔在了地上,没人会在乎我在想什么,正好是晚饭时间,我们坐在客厅里沉默的吃饭,漫长的吃饭的时间。”

“克莱尔的手慢慢穿过他的头发。“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想着,吃完饭就可以回自己的房间看你了,哈利,我把关于你的报纸都收集起来,我只跟你对话,因为没人会听我说话。”

“跟你想象的一样吗,我?”哈利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

克莱尔笑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眼睛弯弯。“一样,又不一样。”

哈利有种神奇的感觉,好像他又找回了一个完全属于他的人,他本来已经完全不指望这一点了,那些他曾经以后属于他的,都像在验证一个诅咒一样离开了他。

他后来真的很讨厌上特劳里妮的占卜课,虽然他心里清楚她大部分都是胡言乱语。

克莱尔手上的蓝蝴蝶闪的光灼着他的眼睛。

那算什么呢,那算什么呢,不过是一个梦罢了。

那算什么呢,这么一个美好的夜晚,美好的小镇,只属于他们两个人。

夜色深了,克莱尔也饿了,他们到小镇里去找食物吃,发现有一家人在办庆祝新婚的露天舞会。

青年的男女们唱歌又跳舞,纯朴可爱。

哈利第一次参加这么让人放松的麻瓜舞会,没有人认识他也没有人看他,他微微笑着看着克莱尔脱掉自己浅卡其色长风衣外套,塞进自己施过空间扩展魔法的墨绿色丝绸小包里,里面是一身闪着低调微光的v领黑色长裙,裙摆层层叠叠,凉风吹起来在腿上打转儿,脚上穿一双平底的系带酒红色芭蕾鞋,正好儿适合跳舞。

他俩先跑到食物区吃起三明治和小蛋糕来,这时候乐队一直在演奏一首节奏活泼旋律明快的曲子,等到他俩想跳舞的时候,乐队又奏起了节奏舒缓又缠绵悱恻的音乐。

克莱尔笑个没完,说这是全世界都好像在盯着他们谈恋爱。

但是哈利知道恰恰相反,这是极少数没人盯着他谈恋爱的地方。

他搂着她的腰,游过来,曳过去,他俩对视起来,就笑个没完,他的腹部贴着克莱尔柔软的腰肢,两股躁动若即若离,下一秒就会疯狂咬住对方。

克莱尔摸摸他的脸,说要去拿杯酒喝。

哈利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等在那里,她的背影看起来像在发光,是他让她发光。

“哈利,波特?!”

哈利的心陡然往下一沉,一个惊雷炸了平静的水面。

他有种不合理也不正确的冲动,抽出魔杖指着身后人的鼻子发射出一万个恶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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